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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好的回憶Avec mon meilleur souvenir

莎岡Françoise Sagan

2009.06出版

以回憶來應證青春歲月的狂放不羈。

她守候一輩子的能量,讓時間在燃燒的靈魂內烙印下那些久遠的人、事、情、物。  

 只能用書寫的方式,表達我今生今世對你無悔的最初愛戀。

你希望我遺忘嗎,但我永遠清楚記得那些朝朝暮暮。

在回憶這條路上,那些生命中最美好的,就像我虔誠地向你禱告最神聖最莊重的告白,

除了自然、誠實、寬容、讚美,你們的名字都是我這一生永恆的繆斯。

謝謝你們,因為這世上有這麼多好玩的事物,

我才確定自己真正活過。

 

早慧的莎岡是不小心墜入凡間、遊戲人間的文字精靈,因為她用書寫的方式蠱惑了讀者的心。

《我最美好的回憶》是莎岡於1984年時,第一次敘述自己的故事,回憶她年少時的際遇,那些難以忘懷的人與事的追憶。莎岡用奔放的熱情筆調,融合了內心傾訴和日常敘述,與讀者分享她一生中那些曾經歷的名字──比莉‧哈樂黛、田納西‧威廉斯、奧森‧威爾斯、魯道夫‧紐瑞耶夫;並在給存在主義大師尚-保羅‧沙特的一封公開情書裡傾訴愛慕之意,真摯的筆觸流露出與沙特短暫交往如少女般的純情還有她喜愛的文學、賭博、賽車、戲劇,深刻地表現出喜歡愛慕、喜歡讚美的真性情。在這些熟悉的音樂、電影、哲學、舞蹈文化的氛圍裡,會看見這位暢銷小說天后的隨意、天真、熱情但又充滿冒險、恣肆的精神。

 

也正是大文豪紀德、卡繆、韓波、普魯斯特的影響,造就了永垂不朽的莎岡文學魅力!

而莎岡在《我最美好的回憶》所流露的慧黠和洞察人情世故,不僅是上一代人的記憶,

也屬於我們這一代最美好的文學回憶。

 

名作家張惠菁專文推薦】

莎岡式幸福                                                                                                                           

        我對這本書的第一印象:這是一本關於幸福的書。

幸福有許多種。莎岡的幸福,可能不是你現在正想的幸福。坐上牌桌豪賭,一個小時內破產負債累累,接著又奇蹟似地贏回來,結帳時只輸掉五十英鎊,那種去了一趟煉獄,最後安然回返的幸福感(誰想得到賭徒會有這種日常、小康、知足的奇妙感覺)。開快車,讓時速衝破兩百公里,遺忘世間所有徒勞,只為活命而專注在一瞬之間的幸福。排戲,和演員在劇場裡朝夕相處三個月,像活在一個封閉而狂熱的宗教圈子裡,圈子裡的人熟悉戲的每一個動作話語和情緒,圈子外的巴黎相形變成一陌生之地,人造的相濡以沫的幸福。

        罕見的幸福,極限的幸福,忽然放手,落入深淵,又像腰上綁著橡皮套索般地被彈回來,去過煉獄才能體會的幸福。

        莎岡也在同時代的其他人身上看到這種幸福。比莉‧哈樂黛用一種聲音整合了生命有過的痛快或痛苦、身軀承受過的暴力或愛撫。芭蕾舞者紐瑞耶夫以一種客觀而挑剔的眼光審視鏡子裡的自己,每次旋轉每次跳躍,他就是他自己的藝術。田納西‧威廉斯,曾經一擲千金,曾經景況淒涼,曾經總是在愛人的陪伴下,曾經獨自一人死去。

        這其中有幸福。不是電視廣告裡祖孫三代團圓吃晚飯笑呵呵、大眾而樣板化的幸福。哈樂黛聲音裡的幸福只有哈樂黛能唱得出來,紐瑞耶夫的幸福只有他自己在鏡子裡看見。這幸福冷僻、僅此一家,不可重製,無法複刻。

        但過了一天我又想:這是一本關於不幸福的書。

        莎岡生於一九三五年,戰爭期間在鄉間度過部分的童年。一九五四年《日安憂鬱》出版,她十九歲。緊接著,六○年代、七○年代,一直到《我最美好的回憶》寫就的一九八四年莎岡四十七歲時。經過二十年性與家庭革命給世界帶來的劇烈變化,《日安憂鬱》在五年代引發爭議的主題:少女婚前性行為,中年男子控制不住的青春焦慮及放蕩,平靜與理性敗給逸樂與本能,都已經不是新鮮事。期間莎岡經常上社會新聞,撞壞跑車,出現在人們竊竊的非議裡。

        如果退開一步,去看莎岡寫的這些美好回憶,是發生在什麼樣的舞台布景之上,我會想到她曾這樣形容她的時代:任何『愛情』只有被議論時才存在,任何海灘只有床墊必須付錢時才存在,任何欲望只有能轉換為金錢時才存在。」消費的時代、八卦的時代、鎂光燈下將情感平板化為樣品的時代。但莎岡傾向於朝世人眼中不可理喻的、白費的、價值不相稱的事物投去眼光,例如她會說,一場戲可能在排練三個月後被公眾苛評、嘲笑並遺忘,「這其中有某種英勇、瘋狂、不公正、浪漫的東西」,而那正是吸引她一再投入戲劇的魅力。

這些莎岡眼中的「幸福」有種共同點,它們或許顯得有點瘋狂,它們不適用於物質的量尺或價值兌換表,或許也不符合社會對秩序與道德的想像。它們存在於最不可能的地方,無法被代換為其他形式。有人理解時成立,沒人理解時也成立。

或許這才是幸福的真義,遠比電視廣告裡模板化的幸福一家人實際。追究幸福就像追究死亡,最終只需面對自己,而不是誰告訴你的幸福的定義。

當莎岡寫下《我最美好的回憶》,她已經在一不全然美好的世界裡生活了四十多年。在這樣的世界裡她回憶起那些美好乍現的時刻,在與幸福無關的背景前,像白色粉筆留在黑板上的痕跡。我想莎岡懂得這白色粉筆與黑板的關係。在《日安憂鬱》,十九歲的她已經這樣寫:「為了達到內心的平靜,我們需要外界的騷亂。」小說中瑟西爾拒絕了安娜想為她安排的平靜的幸福,從此把生活引上一條不同的路上去──這個拒絕在五○年代曾被認為是荒唐與敗壞的。但我以為當時莎岡心裡無論她意識到沒有已有一種洞徹逐漸揭露:她將只會、也只能忠實於她的莎岡式幸福。

 

內容試閱】

給尚-保羅‧沙特的情書

 

親愛的先生:

  稱呼您「親愛的先生」時,我想到字典裡對這個詞幼稚的解釋:無論什麼樣的男人。我不會稱呼您「親愛的尚─保羅‧沙特」,那樣太像報紙上的用語;此外也不會稱呼您「親愛的大師」,那是您十分厭惡的,更不會稱呼您「親愛的同行」,那過於沉重。很多年以前,我就想給您寫這封信,幾乎有三十年了。事實上,自從我開始閱讀您的作品,就一直有這個念頭,尤其是近十年、十二年來,自從讚美因為過多的嘲笑而變得稀有,以至於這嘲笑幾乎令人慶幸。也許,我已夠老成或者再次煥發青春,今天才能夠對這樣的嘲笑不屑一顧,而您本人總是驕傲自恃,從來不放在心上。

  只是,我希望您六月二十一日收到這封信。這對法國來說是個吉日,您和我,以及更年輕的普拉尼,這三個傑出人物先後在這一天誕生。我們受到歡呼,因為自己不甚了了的過多榮譽或屈辱而遭到野蠻的踐踏(感謝上帝,您和我僅僅是遭受詆譭)。然而,夏天總是短暫、躁動、逐漸黯淡。我終於放棄了這曲生日頌歌,但我必須告訴您我想對您說的話,證明這個充滿感情的標題其來有自。

  一九五○年,我開始大量閱讀,從那以後,上帝或文學知道,我是多麼喜愛或仰慕法國等各國作家,尤其是仍健在的作家。此後,我結識了其中某些人,也一直關注其他人的職業生涯。如果仍有許多令我欽佩的作家,那麼您的性格是唯一讓我繼續仰慕的。十五歲是聰明而純樸的年紀,沒有明確的志向,也不會妥協讓步。您在當時許下的諾言,您都一一兌現。您創作了您那一代最睿智、最正直的作品,甚至創作了最富文采的法國文學作品《詞語:讀書與寫作的回憶》(Les Mots)。除此之外,您總是毫不張揚地去救助那些弱小和遭受侮辱的人。您相信一些人、一些價值、一些泛泛之談,就像所有人一樣,您有時也會犯錯,但和所有人相反的是,您每次都承認錯誤。您堅持拒絕一切精神上的榮譽和榮譽帶來的物質收益。您儘管一無所有,卻拒絕所謂令人尊敬的諾貝爾獎。您在阿爾及利亞戰爭期間曾三次遭受炸彈襲擊,卻泰然自若地走上街頭。您把喜歡的女子強行推薦給劇院老闆,讓她們扮演不適合的角色,以此公開表明,對您而言,愛情反而可以「鮮明地哀悼榮譽」。總之,您愛過、寫過、分擔過,也付出過應該付出、至關重要的一切;同時,您拒絕所有餽贈與榮譽。您既是一位作家,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您從未聲稱只要有作家的才華,就可以忽略做為人的弱點,也從未說過憑藉創作的快樂就可以輕視或忽視親人或其他人、所有其他人。您甚至不主張只要有才華和誠意,錯誤也可以原諒。事實上,您沒有躲在「才華」這眾所周知的作家弱點及雙刃劍之後,您行事從不像自戀狂,而那正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作家特有的三個角色之一──另外兩個是小主人和大僕人。相反地,這把雙刃劍從未用快樂和喧譁置您於死地,許多人卻早已中劍。您曾說這把劍在您手中是輕盈、有效而靈活的,您喜愛它,利用它,讓它為您眼中真正的犧牲者服務,那些不會寫作、無法表達思想、不能鬥爭,甚至無處申訴的犧牲者。

  在判決之後保持沉默,因為您不想評判,不談論榮譽,因為您不願受到讚美,甚至沒有表現出寬容,因為您就是寬容本身。儘管如此,您卻是我們這個時代唯一擁有正義、榮譽和寬容的人,永不停歇地工作,把一切給予他人,過著既不奢華也不簡樸,既沒有清規戒律也沒有聚會狂歡的生活,除了引起哄動的文字盛宴;既享受愛,也付出愛,既誘惑別人,也隨時準備被誘惑,在各方面都超越您的朋友,用速度、智慧和光芒灼燒他們,卻又不停回過頭來為他們遮擋這一切。常常,您寧願被利用、被欺騙,也不願漠然處世;同樣,您寧願失望,也不願毫無憧憬。對一個從來不願成為榜樣的人來說,這正是典範人生啊!

  人們說,您現在雙目失明,無法寫作,有時肯定非常痛苦。那麼,也許您樂意知道二十年來,在我去過的所有地方:日本、美洲、挪威、外省或巴黎,我親眼見到不同年齡的男男女女,滿懷欽佩、信任和感激地談論您,正如我在此向您表達的感情。

  這個世紀瘋狂、無情、腐敗。您曾經如此睿智、充滿溫情、不受腐蝕,這永遠不會改變。

  為此,讓我們對您心懷感激吧。

 

 

  我一九八○年寫了這封信,在《自私自利者》(L’Egoïste)上發表,這份妮可‧維斯尼亞克(Nicole Wisniak)主編的刊物美妙而變幻莫測。當然,我先透過中間人徵求過沙特的同意,我們近二十年來一直未曾謀面。之前僅僅和西蒙‧波娃及我第一任丈夫一起吃過幾頓便飯;午後也曾在某些糟糕而美好的地方滑稽地相遇,只是沙特和我都假裝沒看見對方;還有一次,我們與一位充滿魅力、對我有些迷戀的工業家共進午餐,當時工業家還建議沙特主編一份他自願贊助的左派雜誌(然而,當這位工業家趁用完乳酪、咖啡未上的空檔去換停車牌時,沙特表明他對這一提議毫無信心,且樂得狂笑起來;無論如何,戴高樂漸漸走近了,那個無法實現的計畫就這麼畫下句點)。

 

  在這幾次短暫的接觸之後,我們二十年沒有見面,我一直想告訴他我的感激之情。

  於是,雙目失明的沙特請人把這封信讀給他聽,並要求見我,和我面對面共進晚餐。我去愛德格基內大道與他會面。現在,我每次經過那裡都禁不住一陣心痛。我們去了丁香園。我拉著他的手,以免他摔倒。我因為恐慌,連說話也結結巴巴。我相信我們是法國文學史上最奇怪的二重奏,餐館的領班像受驚的烏鴉一般在我們面前晃動。

 

  那是他去世的前一年。那天晚餐之後,我們又共享一系列晚餐,當時我卻毫不知曉,以為他僅僅出於好意才邀請我,也相信他會比我晚離世。

 

  之後幾乎每隔十天,我們就共進一次晚餐。我去接他,他一切準備妥當,拿著連帽粗呢大衣在玄關等我,無論當晚有誰作陪,我倆都像小偷一樣疾步前行。不同於他親友的敘述,以及他們對他最後幾個月時光的回憶,他吃東西的方式從未讓我感到恐懼和難以忍受。當然,他使用叉子有些不利落,但那只是失明的緣故,和癡呆者不能相提並論。我十分痛恨那些在文章或書中對這般用餐情景表露抱怨、遺憾和蔑視的人。假若他們的視覺如此敏感,就該閉上眼睛,聽他說話,傾聽那個快樂、充滿勇氣和男子氣概的聲音,領會他話語中那份自由和無拘無束。

 

  他常對我說,我們之間令他喜歡的是我們從不談論他人,也不談論我們共同的關係。他說,我們就像車站月台上的旅行者那樣聊天……。我想念他。我喜歡牽著他的手,他則牽引我的思想。我喜歡做他讓我做的事情,我不在乎他那些盲人的笨拙舉動,我欽佩他能夠在失去對文學的激情後繼續活下去。我喜歡搭乘他家的電梯,開車帶他閒逛,替他把肉切碎,想辦法使我們共享的兩、三個小時輕鬆愉快,為他倒茶,偷偷給他帶些蘇格蘭威士忌,和他一起欣賞音樂,而我最喜歡聆聽他說話。我離開時,把他留在門口,他站在那裡,眼睛朝向我的方向,神情悲傷,每當這時候我心裡總是非常難受。儘管我們約定幾天後再見面,可我每次都覺得我們無法重逢,覺得他會對我這個「調皮莉莉」和我結結巴巴的嘮叨感到厭倦。我害怕有什麼事情發生在我們身上,在他或我身上。當然,我最後一次和他見面,他在最後一扇門前和我一起等待最後一趟電梯時,我放心了。我想,他對我有些依戀,可我沒想到他很快將對生命如此眷戀。

 

  我記得我們在十四區不太引人注目的餐廳內,享用那些豐盛或不特別豐盛的奇特晚餐。「您知道,有人把您的『情書』給我唸了一次。」他一開始就對我說:「我非常喜歡。可是,怎麼才能讓別人再讀給我聽,讓我好好享受您所有的讚美話語呢?我簡直像個偏執狂!」於是,我為他錄下我自己的表白,結結巴巴地竟然費了六個小時才錄完,並且在磁帶上貼了一塊橡皮膏,以便他透過觸摸就能辨別。此後,他表示會在意志消沉的夜晚獨自聽一聽錄音,會這麼說,毫無疑問是為了讓我高興。他還說:「您為我切的牛排塊兒越來越大了。您的敬意正在消失嗎?」當我忙著在他的盤子切肉時,他卻大笑起來。「您是個非常可愛的人,不是嗎?這是個好兆頭。聰明的人總是很可愛。我只認識一個聰明卻十分討厭的傢伙,但他是同性戀,生活在孤獨之中。」他對男人也厭煩了,對於過去那些年輕人、那些男孩、那些過去要求他當父親的男孩,他已經厭煩。他只喜歡女人的陪伴。「啊,他們讓我疲倦!」他常常說:「廣島,是我的錯……,史達林,是我的錯……,他們的自負是我的錯,他們的愚蠢是我的錯……」那些把他當父親的假知識孤兒,他對他們所有拐彎抹角的做法一笑置之。父親,沙特?怎麼可能!丈夫,沙特?同樣不可能!情人,或許可以。在失明且半癱瘓的狀態中,他甚至仍然對一個女人表現出自在和熱情,這足以說明一切。「您知道,當我雙目失明,並且明白自己再也無法寫作時(五十年來我每天寫作十小時,那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刻),當我知道一切對我而言都已經結束時,我深受打擊,甚至考慮自殺。」

  我什麼話也沒說,他以為我被他自殺的念頭嚇壞了,接著說:「不過,我根本沒嘗試。您看,我的一生是如此幸福。我一直是個為幸福而生的男人,直到此刻。我不打算就這麼換角色。我要繼續幸福地生活,像往常一樣。」而我,聽到他這番話,也理解他沒說出口的那句話:「為了不讓我的親人和愛人傷心、絕望。」尤其是當我們深夜用完晚餐歸來或在午後飲茶,那些不時給他打電話的女人,她們讓人感覺如此苛求、具有強烈的占有欲,如此依賴這個殘廢、失明、被剝奪寫作職業的男人。這個討女人喜歡、好色、愛說謊、具憐憫心或虛情假意的男人,這些女人藉由過分的行為重建了他的人生,直到那個時候。

 

  最後那一年,他出發去度假。面對這為期三個月、被三個女人分享的假期,他熱情且完全聽天由命。整個夏天,他對我來說似乎消失了。後來,他回來了,我們又見了面。這一次,我想我「永遠」不會失去這一切:永遠不會失去我的汽車、他的電梯、午茶、磁帶,以及那個時而充滿溫情的快樂聲音,那個真實的聲音。然而,另一個「永遠」即將來臨。

 

  我去參加他的葬禮,卻不相信他真的已經離去。那是一場隆重的葬禮,聚集了成千上萬形形色色的人,對他同樣心懷愛慕和尊敬,而且走過數公里的路途,陪伴他,直到他最後的安息地。那些人很幸運,不曾與他相識,也不曾整整一年與他見面,所以那些人腦海中不會留存他五十個令人悲痛的影像,那些人不會每十天、每一天想念他。我羨慕他們,也可憐他們。

 

  即使後來他身邊的某些人描述他晚年癡呆讓我忿忿不平,即使我停止閱讀某些回憶他的文章,我卻沒有忘記他的聲音、他的笑容、他的睿智、他的勇氣和他的善良。我確信我永遠無法平靜對待他的離世。因為有時候,該怎麼辦、如何想,只有這個倒下的人能夠告訴我,也只有他能夠讓我信任。沙特出生於一九○五年六月二十一日,我出生於一九三五年六月二十一日,但是少了他,我不認為自己願意在這個星球上獨自再過三十年。

〈莎岡的傳奇故事〉

2009年6月即將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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