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田出版

★ 改編自真人實事  全球首次性別重置手術的動人小說

★ 本書改編電影將於2015年底在美國上映
由金獎導演、《王者之聲》導演湯姆霍伯執導
奧斯卡影帝、《愛的萬物論》艾迪瑞德曼擔綱本片主角

跨越性別的跨性情感欲望 
文◎台灣TG蝶園　高自華
                  --- 全文收錄於《丹麥女孩》

現實是複雜的，真實是難以言說的，《丹麥女孩》是依據真人真事而詮釋的文本，無論時代如何更迭，人人自有詮釋的角度，讀者可以依據自己的生命經驗而產出多樣的光譜。

許多人都能領會到本書描寫的，就是一九三○年全球首次進行的變性手術，更可理解為這是一場跨越性別的跨性情感愛戀：書中同為畫家的先生埃恩納，在妻子葛蕾塔的勸說之下，打扮成女人，擔任妻子畫畫時的模特兒。這舉動觸發了埃恩納積壓在靈魂深處想當女人的渴望。「遊戲」一發不可收拾：不只埃恩納愈來愈想當女人，葛蕾塔自己也陷入某種異樣情愫的漩渦裡。她幫丈夫取了「莉莉」的名字，進而愈來愈喜歡畫「莉莉」了，甚至希望和「莉莉」有更多相處的時間；後來她甚至鼓勵莉莉去變性，希望丈夫變性之後，兩個人可以回到自己一手打造、屬於兩人的親密世界。

葛蕾塔確實對男人有興趣，她對已故的前夫以及有性別困擾的丈夫，也是一往情深。後來更接受了另一個男人漢斯的追求（漢斯是年長丈夫兩歲的兒時玩伴，小時候就想親吻埃恩納，對埃恩納或多或少有男同志的情誼）。或許在她鼓勵丈夫追求自我的過程中，她同時也成就自己某種女女戀的情欲流動。在現實理性的世界，或許有人會說：她是雙性戀！

(圖：埃恩納　Einar Mogens Wegener)

真愛印象與浪漫情感欲望 

當然，每位讀者自有解讀，一定也有強調「真愛不分性別」的人認為情欲是流動的，只要有真愛，「不必在乎什麼戀」！但，如果真愛不受身體容貌等物質基礎所影響，為什麼埃恩納能夠以男裝去看女人脫衣秀，又以女性化的裝扮勾引其他男人呢？

(圖：莉莉 　Lili Elbe／1926)

漢斯過去愛的到底是誰？是小男孩埃恩納，還是變裝後的莉莉？兩人長大後第一次重逢，是葛蕾塔與埃恩納到法國度假，葛蕾塔引介埃恩納的表妹「莉莉」給漢斯認識的。在葛蕾塔的默許之下，漢斯與莉莉談了一場浪漫情愛。但這段無形的戀情隨著假期結束，漢斯以自己已經是個老頭子配不上莉莉為理由，戛然而止。

不到一年後，葛蕾塔決定離開丹麥，和埃恩納到法國巴黎定居，埃恩納以小時好友的身分再見到漢斯，不久之後，漢斯竟開始熱烈追求葛蕾塔了。他忘卻了曾經對「莉莉」的情愫嗎？如果揭露了「莉莉」的真實身分，三人的愛戀將如何定位？「男—女」的傳統性別角色與生理界線，其實已遭到顛覆。相較之下，莉莉的追求者亨里克，心中的「莉莉」形象為何？當莉莉是男人扮成女人，他愛；當莉莉變性為女人，他也愛。無論「莉莉／埃恩納」如何轉換身分，他都喜歡，他倆的第一次相遇是他主動在公園鐵椅搭訕她的，搭訕成功後他開始親吻莉莉。吻她的唇，然後抽離，如是者數次，手則不斷揉搓她的上臂和後腰……或許在書中唯一可與葛蕾塔媲美情感純度的，大概就是亨里克了。

(圖：葛蕾塔 　Gerda Wegener／1904)

本書「男—女」的二元性別角色演化至不同可能的情欲流動。作者使用了大眾慣用「靈魂裝錯身體」的「說詞」，閹割了變性人在性別轉換過程中的混雜反覆，讓人讀起來還真以為有變性人靈魂裝錯身體，有點雙重人格的錯覺。或許作者就是使用文學隱喻的手法，才能將小說中旺盛的情欲流竄，無聲無息地塞進讀者渴望「真愛」的美好想像吧！

小說與現實，互為主體的性別革命

像筆者與莉莉這樣男變女的變性人，大家也很習慣用「跨性別」這樣的字眼來稱呼我們。過去用「變性人」一詞，雖然精確指涉了「男變女」在生理上是「切掉小雞雞、重建乳房及人工陰道的生理改變」，但人的DNA不可能改變。與其稱「變性」，不如稱「跨性別」，指涉我們走在男女的界線與鋼索上。

從「變性」到「跨性別」、「二元性別」到「多元性別」，還有另外一種更簡單、現實的理解是：「變性人」一詞是過去在二元性別的時代，法律與社會用所謂的「陽具有無」來作為畫分男女身體的基礎，但在全世界方興未艾的「性別革命、人權潮流」正在改變性別的定義。過去是二元性別的時代，只有「男」與「女」的區別，如果有男人宣稱自己要當女人，精神科醫師會判定你是想當女人還是喜歡穿女人衣服，後者無法被允許變性的。如今性別典範轉移，在台灣，二○一四年，「免術換證」的議題進入立法程序的討論，亦即「靈魂可能裝錯身體，應該也要尊重心理性別」的主張進一步被深化。也就是說，不用手術，不需摘除，不需重建，也可以改變身分證上的性別註記。因此「有雞雞也可以是女人」──從此，「男人—男性性器官」、「女人—女性性器官」的二元對應關係，將被消解得更徹底。

(圖：The Danish  Girl劇照 　艾迪瑞德曼飾演)

回到《丹麥女孩》的小說世界：一九三○年，莉莉想證明自己身為男人是造物主的錯，「他」想做女人，更想為另一伴「生小孩」。動了子宮移植手術的她，因手術後不適而身體愈來愈差……小說沒有提到的是，真實世界結局是：莉莉也就這樣死了！

莉莉身處的二十世紀初，科技進步一日千里，正是科學理性昂揚，認為人定勝天的美好年代。那時醫生樂觀地認為：要變性就連子宮與卵巢都要移殖，並讓生理男可以懷孕生子。（將近百年後的今天，這樣的樂觀至今都還未實踐。）

幸好，世界並沒有因為莉莉的死而停止進步。當愈來愈多的跨性者「出現」，也才能讓性別運動成為可能。時至今日，所謂的多元性別、多元主體時代，我想更是要我們同時具備理性、感性，以及現實生活脈絡的理解，讓「相對客觀，互為主體的實踐」成為可能，而非像莉莉那樣彷彿突破了某種桎梏，但最終又悲劇地死於相同的性別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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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的心裡出現了一個女人「莉莉」，對於他倆而言，
「莉莉」的到來是重生的開始或是背叛的起點？

◎改編真人實事　OUT雜誌年度百大影響力人物寫下全球首次性別重置手術的動人創作

◎榮獲美國藝術文學院羅森塔爾基金獎、浪達同志文學獎

◎改編電影由金獎導演、《王者之聲》導演湯姆霍伯執導
　奧斯卡影帝、《愛的萬物論》主角艾迪瑞德曼擔綱本片主角

◎高旭寛（台灣TG蝶園發言人）、陳珊妮（音樂人）、施舜翔（專欄作家）、紀大偉（國立政治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助理教授）、魏鵬真（窩著咖啡）、聶永真（設計師）鄭重推薦

◎紐約時報、芝加哥論壇報、舊金山記事報、出版人週刊、新政治家週刊　專文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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