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封TK  

裕美開朗活潑,不愛上學,是老師眼中的頭痛人物;載俊害羞內向,總是聽媽媽的話。

截然不同的兩人,是最了解彼此的知心好友。

然而,裕美送給載俊的日記本,卻以「遺物」的形式再回到自己手中……

以「死亡」揭開序幕,以「勇敢活著」作為結尾。

在青春的道路上,有煩惱,有徬徨,有剛萌芽的愛戀,也有最真摯的友情,關於「如何說再見」的最動人作品。

 

 

 

青春是最美好的時光
◎蔡宜容(兒童文學作家)


  青春,不論做為一種生物性階段,或者詩意的嚮往,究竟憑什麼,憑什麼讓無數作者燃燒書寫?引無數讀者閱讀燃燒?又或者,追根究底,我的問題應該是,青春是什麼?

  赫塞「鄉愁」中的少年主角深深暗戀十七歲少女蘿西,他在假期時瘋狂登山,泛舟,斷食…勞其筋骨,苦其心志,一切只為榮耀蘿西。他冒著生命危險,爬上險峻的山 壁,摘取石縫裡的阿爾卑斯玫瑰,隔天搭五個鐘頭火車,一路捧著包得皺巴巴的花束,要送給蘿絲。沒有人看見少年玩命採花,沒有人看見這段愛的旅程,沒有人看 見他走進一棟大門沒關好的房舍,沒有人看見他將花束放在樓梯上,沒有人看見他悄悄離開;少年甚至無法確定蘿西是否收到這分問候。

  幾近絕望的單戀。但是某種「甜蜜、惆悵與詩意」卻讓少年感到美好,「至今猶然」。

  寫下「夏天最後的日記」的載俊,是鄉愁少年超時空跨國族的兄弟。

  載俊是初三男生,親情與課業有時候像牢籠一樣將他囚困,還好他有裕美,一個不打不相識的好朋友;還好他有素希,一個傾注全部熱情的暗戀對象。

  載俊是乖乖牌,從外貌到課業,從家庭生活到可預見的未來,似乎都印刻著「平凡」兩個字,他跟一般青少年沒啥兩樣,看見心愛的人會臉紅心跳,幻想跟心愛的人結 婚,「當然晚上也要一起睡覺,嘻嘻嘻!」但是他連女生的內衣尺寸都毫無概念,這樣的載俊卻有著為愛向前衝的熾熱情懷,即使對方不知情也義無反顧,即使死亡 的恐懼也無法阻擋。

  載俊也像鄉愁少年一樣,挑戰身體與心理的極限,榮耀心愛的人。也許,載俊與鄉愁少年真正榮耀的,是自己狂飆的激情以及孤獨的熱戀,透過受苦,召喚無法傳達的愛情,品嘗未曾嘗過的幸福,於是那顆「不可能,不可得」的果實,漸漸成為某種「甜蜜、惆悵與詩意」的永恆滋味。

  載俊畢竟不是鄉愁少年,他終究失去從男孩成長為男人的機會。

  死亡以終極暴力的形式撕裂存活者的生活,包括載俊的家人,師友,甚至不相干的人;當然更包括裕美。

  當送出去的耶誕禮物以摯友「遺物」的形式回到自己手中,裕美感到傷痛,困惑,以及更多的憤怒。藍色本本裡都是一些活生生的大小事,考試考砸的煩惱,成績進步 的喜悅,不受理解的鬱悶,談論理想的熱血,愛的徒勞與幸福,就算這傢伙玩什麼「死亡遊戲」,這也是活著才能玩啊;然後,突然就結束了。

  彷彿童話故事「金髮小姑娘」的場景:森林三隻熊回到家,發現桌上的粥被吃了,床鋪被睡亂了,被褥甚至還有溫度,人呢?人到哪裡去了?故事裡的金髮小姑娘會回來,但是載俊卻沒有。裕美必須從日記本裡找回既熟悉又陌生的好友,憑藉兩個人的默契,以哭又笑又嘲弄的方式互相道別。

  「青春是什麼?激狂燃燒的火。少女是什麼?冰霜與欲望的結合。玫瑰會盛開,然後會凋萎,青春如此,最美的少女亦復如此。」電影《殉情記》的主題曲這麼唱著,載俊與裕美以不同的方式面對死亡紀事,呼應青春的冰與火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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